第3章 复仇1

第三章 复仇1 原创首发 网

晚上,办公室内还有一个人没有回去,她叫刘惠雪,是岷城二中初中部的教师,此刻,她正为两天后的文艺表演节目幕后人员进行一次人员调动,作为文艺表演负责人的她忙得不可交织,她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这里就读,在大学毕业后重返这里,她热爱的并非母校,而是母校内那些充满朝气和音律的乐组学生,她从他(她)们身上看到自己的过去,她过去曾是艺体班钢琴部的学生代表,她有极强的组织能力及高傲的性格但在音乐方面却不如冯芷珊,她来这里也从未想过会遇到这个外貌及音乐方面都能胜她数十倍的女子,两天后的文艺表演上有冯芷珊的钢琴独奏,而自己却只能充当幕后的安排人观望她的姿态。

她是心存嫉妒的,纵然冯芷珊和她在过去曾是那么要好的姐妹。在曲目安排表上写下冯芷珊三个字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停下笔,双目埋怨地望着墙上那群音乐组教师的集体照,站在中间的是冯芷珊,她像是一个众心捧月般的人物。

晦气,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视他为焦点。

她埋头继续工作,寂静,像是空楼中那样怀旧,无声无息,甚至有些阴凉,她不自主地警惕起来,办公室的灯管焕发着微弱的黄光,闪烁了一下,她打了个寒战,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但一切又归于寂静,太过安静,难道此刻校园内的所有师生都已经熟睡了吗,要是在往常只要舍管没有巡逻,必定会有十来个学生陆续攀墙离开学校,那些依稀的声响至少还存在。想到这里,她开始感到不对劲,她站起身来,那空椅没能稳住而向后倾倒,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空旷的巨响,巨响,在静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刘-老-师-

陌生,还是熟悉,这把声音又似乎在过去的阴影中听过,难道是她?

她的心在抽搐,反射性地把目光移向办公室门口,那里,毫无一人。刘惠雪不敢动弹,双目直勾勾地望着门外,没有人,没有影。

“刘老师,这次的钢琴乐队演出我能参加吗?”这一次,门外响起的是一个稚嫩的女孩声。

她缓下一口气,她的兴趣班里有一个十岁的学生,一个天才般的钢琴手,有着严重的注意缺陷与多动障碍,生性也是一个爱恶作剧的人。

“天天就只知道戏弄她人,你给我滚出来!”刘惠雪没好气地吼道。

室外,她没再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动静,刘惠雪埋怨了几句,想要搬正办公椅,但她似乎感到不对劲。

“不是她,哪来的野孩子,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她心存疑惑地叨念道,在校,目前只有高中部才存在内宿生,其他年级的学生一律是走读生。她往前踏一步,室内的光茫茫地照着她背后,拖着长长的阴影,那个孩子矮小的身影在她眼前闪过,背对着她离开,而后响起了一道碎裂声。

“你这孩子,看看你又闯什么祸!”

花瓶碎裂,刘惠雪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没有半点好脸色,那个女孩蜷缩着在地面收拾碎瓦,依旧背对着她。刘惠雪上前几步,那个女孩停止了动作,脸色犹豫地蹲在地面,涂上了一层阴影,刘惠雪手触到她的肩膀,一阵刺骨的冰冷。

微弱的黄光下,指头莫名发黑,她望着自己怪异的色肤,茫然地望着她娇小的腰背。

-为-什-么-明-知-道-我-有-危-险-都-不-愿-阻-止-我?-

又是那把声音,刘惠雪恐惧地环顾了四周,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你-要-见-死-不-救?-

“你是谁?”刘惠雪心里在发颤,目光没有目的地巡视。

-为-什-么-明-知-道-他-会-那-样-对-我-还-执-意-让-我-前-去?-

那个诡异的声音变得格外刺耳,刘惠雪没有回答,慌乱,像是失去了理智,那个女孩一动不动,刘惠雪注意到那个女孩时不禁往后退,办公室里的灯管发出呲咧的声响,管壁开始出现裂痕。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都-没-有-懊-悔-过?

她的声音变得凄厉,可怕。

“不,对不起,我是被逼的…”刘惠雪恐惧地望着她,转身想要离开,但她做不到,她的心在剧烈跳动,走廊的尽头,响起一个女人的脚步声,她似乎听到了“她”的低鸣声,那个女人在向她靠近。刘惠雪几近崩溃,她望向背后,那个女孩的脖子在扭动,转过了一百八十度,面如死灰地望着她,眼窝深陷,没有半点血色。

-你-该-安-息……

随着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她的脸因为惊恐而极度扭曲,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她的身体停止了颤抖,玻璃窗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她死了,不是因为那静静流淌的血液,而是因为受惊过度。

下一个轮到谁?

夜惶惶,天色在变。

逸阳从梦里惊醒,他分明听到了那个人的尖叫声,绝望而恐惧,似乎从阿鼻地狱口传出。他醒来,夜已深。

逸阳下了床,脚踏地板,双脚间传来一阵晕厥感,他扶住了书柜站稳了脚,胸口感到一阵闷热,这一醒让他毫无睡意,他忘记了自己发了什么噩梦,好像在梦里有一把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呼唤他,那飘渺的女人声音,他记不清这熟悉的声音出自何人之口,他只是觉得过去的哪一刻听过,渐近渐远,而后,一道凄厉的尖叫声让他惊醒。他下了一楼,静悄悄的,他在厅内的桌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水入喉咙甚至能听到流水的声音,杯子被端回茶几时,他本想上楼,但隐约间他总感到有些怪异,凝神细听着周边的一切,细响,唏嗦声。邻近房屋,那把声音非常细微,像是有人在轻敲着琴键,也像是敲打着门外的金属把手。逸阳拉开窗边的围帘,窗外黑暗的景象历历在目,没有人,一片漆黑,唯独门下被灯泡照亮的空间依旧印着白色的光茫,逸阳打开电管开关,厅内的灯管霎时发亮,窗外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但他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打了个寒战并警惕地回望,那个人,是他父亲。逸阳缓下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弛。

“睡不着?”杨夏华关怀地问。

“嗯,被噩梦惊醒。”

“别想太多。”他父亲对他笑笑,喝了一杯水,对他叨念几句后离开了大厅,随后父母的房门也发出吱咯的关门声。

他的确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心里莫名地发慌,他想起了那被焚烧的两具尸体,还有从下水道内抬出的男尸,想起了那身穿白裙的女生和自称蓝雨幕的女生,这几天,他的生活似乎加入了许多特殊的元素,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或物在冥冥中与自己相连,宛如是那音律串联着这一幕幕,他(她)们各自在改变着自己的生活,给自己导演的是死亡和恐惧,难道那穆兰修女在自己离开孤儿院时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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