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卷 二十四、七彩琉璃玉是怎样炼成的

一个扳指引发的惨案－－来自某贩卖假玉、假砖的小贩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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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名叫严如鱼，可不是颜如玉啊。是如鱼得水的如鱼，家里人起这个名字，当然也是希望我如鱼得水。（某健突然跳出来：那你叫严得水算了。）

小的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还有一个花钱无数、挥霍无度、骂人不眨眼、打人专打脸的败家媳妇儿。

小的自幼长在大彦境内深山矿子里，每天跟着师傅采矿、挖抗、冶炼，靠卖玉矿石为生。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师傅退休，直到我接手他的衣钵，直到娶妻生子，直到连小的我也有了徒弟。

要说小的我这徒弟，勤劳、能干，又乖巧懂事，可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强多了。不过我这徒弟，倒是乖得有些傻。

有一天，我们在矿里采着玉，忽然之间，我的小徒儿发现了一块形状奇特的玉，我一看啊，那小巧的东西，即使在这深黑的矿道里，在微弱的烛灯的照射下，也能绽放出闪闪夺目的光泽，凭借跟师傅挖了那么多年矿的经验，我就知道，这东西，一定是个好货。

于是我就说：“徒弟啊，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块被地下水腐蚀了的芙蓉玉，值不了几个钱的。”

他盯着我拿在手中的东西看了半晌，说道：“师傅啊，我怎么看着像是好东西呢？七彩，七彩琉璃！应该是七彩琉璃，不然哪会有这么亮啊？”

“不是，这是烂玉，你看哪个好玉在烛光下反光啊？这就是块破石头，我拿回去给你师娘垫灶台去。”

说完，我就把那奇石装口袋里了。我那徒弟就真当它是一块破石头，没再追问。

等到出了矿，我把徒弟先打发走了，自己在外面借着阳光仔细打量，嘿！还真是个宝贝，还真被我那徒弟给说中了。真的是一块七彩琉璃玉！

脑袋瓜儿一转，我立时来了主意，将这玉原地掩埋，并做好了记号，然后拿着今天采来的其他玉回了家。

败家老娘们天天搜我的身，要是把这东西拿回去让她看见了，她一准儿抢走拿去打麻将做赌注，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打那之后，我就更加早出晚归，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功地利用各种各色碎玉的粉末，打造出了几个像模像样的仿制品。赶集市上卖的时候，还真的骗来不少的钱。

其实吧，也不能说是骗，只不过是把成本一两银子的东西卖五十两，买卖都是你情我愿的，也没强迫谁。不过，我也是被逼的，谁家要是也有个败家老娘们，他准会理解我的心情。

就这么过了很长时间，我发现，摆小摊卖假货可比挖矿赚钱多了，于是，挖矿我就完全交给我那徒弟了，自己忠心于事业。

那个真品么，我一直带在身上，说不定哪天遇到个有钱的主，卖它个千两黄金，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岔子，就是这么来的。

那天，我一如既往地在巷子里游卖，发现一个小哥儿盯着那“仿制品”出神，我就知道，生意又来了。

果然，他最终走了过来，直奔那“仿制品”，显然，这厮有些功力，居然看得出我这些“高仿真”玉器都是假货。

这也就罢了，他竟然只给了我五两银子，就硬生生拿走了那“仿制品”，然后在我的介绍下，对我怀里的那块青砖来了兴趣。

天知道这破砖只不过是我加了些玉粉进去的破烂，可有钱人都贱，越是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不就越喜欢么？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五皇子宇文诚这个时候摆架回宫，也万万不知道，他到底与五皇子有什么仇恨，只是眼看着他把手中的板砖砸出去，我就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之夭夭了。

今天还真是倒了霉了，遇上这么个煞星。

可谁知，更猛烈的暴风雨还在后头。回到家，我的小徒弟一脸兴奋地等在门口，而败家老娘们，更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师傅！”我那徒弟才一看见我，就迎了上来，完全不顾我那因逃跑那气喘吁吁、不停呼扇的身子，欢跃地说道，“师傅，你把那天的玉拿到哪去了？师娘说，你根本就没放到灶台下啊？”

我一抬眼，败家老娘们正恶狠狠地看着我。

完了，坏菜了！

“师傅，你拿出来让我看看，我敢肯定，那就是传说中的仙侣玉其中的一只，就是七彩琉璃玉啊！”

完了。

这傻徒弟，直接把我出卖了。

我斜睨败家老娘们，后者已经有火冒三丈的气势了，不禁令我一阵哆嗦，不敢再隐瞒，手向袖子里摸去。

我可不想惨烈地牺牲，不想被败家老娘们修理得皮开肉绽。

可是，掏出全部的“仿制品”，竟然没有一个是那枚传说中的七彩琉璃玉，怎么会！？我明明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啊！？难道，被我一个不小心，拿错了！？

败家老娘们已经接近，我才猛然想起那煞星，我似乎就是卖了一个“仿制品”给他！？想到这，我不禁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